引子
我开口要五百万年薪,但董事长魏东来却只用一个关于刘邦的考题来试探我。
他以为他在考我谋略,却不知道我已经看穿了他心胸的局限。
我当场直视他,扔出了那句足以激怒任何上位者的诊断:“您的心胸,才是公司的天花板。我的年薪,是治好它的诊金。”整个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,所有人都以为我必将被轰出门外。
然而,魏东来只是沉默了三分钟,随后拍板:“成交!”
随后两年,“天成集团”从一家固步自封的传统企业,一跃成为行业领头羊,市值翻了三倍。
魏东来曾多次公开承认,他这辈子最大的投资,不是任何一项新业务,而是我这每年五百万的“诊金”。
他终于明白,他那份对人才的猜忌和对权力的紧握,才是锁死公司增长的无形天花板。
我不仅为公司带来了技术和战略,更重要的是,我治愈了老板的“心病”。
可悲的是,在那个初夏的午后,当他坐在巨大的会议桌前,带着考官般的傲慢提出那个问题时,他并不知道,他即将面对的,不是一个谋士,而是一个医生。
第一章:天价的见面礼
阳光透过“天成集团”总部大楼的落地窗,照亮了巨大的会议桌。
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:董事长魏东来,一个年近六十、气场强大的传统实业家;人力资源总监李明,战战兢兢地记录着;以及我,陈锐。
我,陈锐,四十五岁,是业内公认的“企业医生”和“战略规划大师”。
我曾经在多家陷入困境的巨头公司担任顾问或CEO,并成功带领它们走出泥潭。
我的名声,是以“精准诊断”和“天价诊金”铸就的。
这次,魏东来邀请我出任天成集团的首席战略顾问,并兼任CEO,负责推动这家在传统制造业中摸爬滚打了二十年、却已显露疲态的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。
“陈先生,您的履历令人印象深刻。”魏东来坐在主位,语气沉稳,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审视,“不过,我对您的薪资要求,感到有些惊讶。”
李明赶紧递上一份文件,上面清晰地写着我的要求:年薪五百万人民币,以及公司0.5%的期权,每年按绩效考核兑现。
“五百万年薪。”魏东来重复了一遍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“我承认,天成集团需要人才,但这个价格,已经超过了我们公司所有高管薪资的总和。”
我平静地看着他,没有丝毫退缩。
我的要求,是基于我的价值和天成集团的现状计算出来的。
“魏董,我的薪资不是成本,而是投资。”我语气平稳,字字珠玑,“天成集团的市值,目前停滞在150亿。以目前的增长速度,五年内很难突破200亿。我的目标,是在三年内,将市值提升至300亿。这多出来的150亿市值,难道不值我每年五百万的‘诊金’吗?”
魏东来眯起眼睛,他习惯了谈判和压价,但面对我这种自信到近乎狂妄的姿态,他有些不适应。
“自信是好事,但陈先生,您的胃口太大了。五百万年薪,相当于我公司近百名工程师的工资总和。我需要看到你的能力,足以匹配这个数字。”魏东来试图占据上风。
“魏董,您不需要‘看到’我的能力,您需要相信我的诊断。”我直言不讳,“天成集团的问题,不在于技术,也不在于市场,而在于战略决策的效率和对未来趋势的判断力。这些,恰恰是您的管理层无法提供的。”
李明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,陈锐的语气太过犀利,完全不像是在面试,更像是在给董事长上课。
魏东来沉吟片刻,他显然对我的自信产生了兴趣。
他摆了摆手,示意李明和周围的秘书都退后。
“好,陈先生。既然您说您能带来150亿的增值,那我就不谈钱了。”魏东来身体前倾,眼中带着一丝老狐狸般的精明,“我们来谈谈更重要的东西:人心,和格局。”
第二章:刘邦的考题
魏东来清了清嗓子,他知道,接下来的问题,是每一个传统企业家用来测试“功高盖主”的臣子的经典考题。
“陈先生,我问你一个历史问题。”魏东来语气放缓,眼神却变得锐利,“你是汉高祖刘邦。你历经千辛万苦,终于平定天下,大业已成。然而,你的手下,有三位功高震主的大将:韩信、彭越、英布。他们能力超群,但拥兵自重,威胁皇权。请问,你会如何处置这三位英雄?”
会议室里,空气瞬间凝固。
这是一个经典的权力与忠诚的测试。
李明偷偷抬起头,他知道,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,往往是“兔死狗烹,为保江山,必须剪除”。
如果陈锐回答得太软弱,显得他没有魄力;如果他回答得太残忍,则暴露了他对权力的野心。
我微笑着,没有立刻回答。
我端起桌上的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仿佛在思考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。
魏东来的眼中,带着一丝得意。
他认为,这个问题足以让这个狂妄的年轻人露出马脚。
“陈先生,这个问题,考的是你对权力平衡的理解,以及你如何处理潜在的威胁。”魏东来提醒道。
我放下茶杯,目光笔直地看向魏东来。
我的眼神中,没有谋士的算计,只有医生的冷静和诊断。
“魏董,您问的这个问题,本身就有问题。”我开口,声音不大,却掷地有声。
魏东来一愣:“哦?何出此言?”
“如果您是真正的汉高祖刘邦,您就不会在天下太平后,才来问这个问题。”我语气犀利,直接切中了问题的核心。
“刘邦是什么人?他是顶级的人事专家,是顶级的战略家。他在用人的时候,就已经清楚地知道韩信、彭越、英布的性格和弱点。”我继续说道,“在天下未定之时,刘邦会用尽一切方法,给予他们权力、财富和荣耀,让他们为自己卖命。这是‘用人’的艺术。”
“而在天下即将太平时,刘邦会提前布局,要么通过婚姻、要么通过封地、要么通过恩威并施,将这三个人的潜在威胁,在萌芽阶段就彻底化解,而不是等到他们羽翼丰满、威胁皇权时,才来问‘如何处置’。”
我停顿了一下,语气变得更加冰冷和尖锐。
第三章:心胸的天花板
“魏董,您现在问我‘如何处置这三位英雄’,这暴露了您内心深处,对‘功高盖主’的恐惧,以及您对人才的极度不信任。”
我的话,如同利剑,瞬间刺穿了魏东来的伪装。
他脸色微变,显然被我的直白激怒了。
“陈先生,请注意你的言辞!”魏东来沉声道,会议室的气压仿佛下降了几度。
我没有退缩,反而向前倾身,目光直视着他。
“我直言不讳,魏董。如果我的回答是‘为了公司稳定,必须剪除’,您会夸我果断,但同时也会对我产生恐惧。您会想:‘他今天能杀韩信,明天就能杀我。’”
“如果我的回答是‘仁慈对待,给予优厚待遇’,您会觉得我软弱,没有能力为您清理门户。无论我怎么回答,您都会在内心留下一个疑问:这个人,是否值得信任?”
我深吸一口气,抛出了我的终极答案,也是对我五百万年薪的最高价值证明。
“所以,我的答案是:一个不留。”
魏东来的眼神瞬间变得愤怒,他正要开口斥责我残忍。
我立刻打断了他,将最核心的诊断抛出:
“我的‘一个不留’,不是指杀掉这三位英雄,而是指不留您对人才的猜忌,不留您对权力过度集中的执念,不留您对公司未来发展的恐惧!”
我站起身,走到会议桌的另一端,用手指敲了敲桌子。
“魏董,您问出这个问题,恰恰证明了,您对人心的狭隘理解,已经成为了天成集团最大的隐患。您的心胸,才是公司的天花板。”
我语气坚定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:
“天成集团现在需要的,不是一个为您剪除功臣的谋士,而是一个能为您治愈‘心病’的医生。我的五百万年薪,就是治好您这种‘心胸局限症’的诊金。”
“我不仅要为您带来300亿的市值,我还要让您学会信任,学会放权,学会用更大的格局去看待公司的未来。如果您无法治愈这份猜忌,就算我能将公司带到200亿,您也会因为害怕我功高盖主而将我踢走,公司依然会回到原地。”
我说完,平静地站在那里,等待着魏东来的反应。
会议室里,鸦雀无声。
魏东来那张布满威严的脸,此刻青红交加,充满了震撼和羞辱。
魏东来沉默了。
他被我的狂妄和直白彻底激怒,但同时,我的诊断也像一道闪电,精准地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障碍。
他知道,我说的每一个字,都揭示了天成集团停滞不前的核心原因——他本人对权力的执着和对人才的不信任。
五百万年薪,换来的是当面被羞辱,但这份羞辱,却可能是公司唯一的生路。
他会选择维护自己的尊严,将我轰走,继续在狭隘的格局中挣扎,还是会忍下这口恶气,接受这笔昂贵的“诊金”,换取公司未来的重生?
第四章:接受诊断
时间仿佛凝固了三分钟。
魏东来的目光从愤怒,慢慢转变为复杂,最终沉淀为一种深刻的思考。
他活了大半辈子,从未有人敢如此直接地指出他的核心缺陷。
他知道,如果他现在把我轰走,他不仅维护了自己的尊严,同时也证明了我的诊断是正确的——他的格局,确实是公司的天花板。
“陈先生,你很狂妄。”魏东来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,但少了之前的傲慢。
“魏董,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我平静地回应。
魏东来叹了口气,身体靠回了椅背上。
他拿起桌上的那份薪资文件,手指轻轻地抚摸着“五百万年薪”那几个字。
“好。”他抬起头,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,但更多的是一种豁出去的决断,“我接受你的诊断。五百万年薪,外加0.5%的期权,我给你。从今天起,你就是天成集团的首席战略顾问兼CEO。你的第一个任务,就是治好我这颗‘心病’。”
李明和门外的秘书们听到这个决定,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董事长竟然忍下了这种羞辱,接受了这笔天价的“诊金”!
“谢谢魏董的信任。”我伸出手,与他有力地握了握。
我知道,我的第一场胜利,不是战术上的,而是心理上的。
第五章:治愈“心病”的第一刀
上任第一天,我没有急着去接触技术部或市场部,而是直接召集了公司所有副总裁级别的核心高管会议。
高管们对我这个“天价空降兵”充满了排斥和怀疑。
特别是老副总王德,他是魏东来的老部下,对公司权力结构极为敏感。
“陈总,我们都听说了您的‘诊断’。”王德阴阳怪气地说道,“您说董事长心胸狭隘,是公司的天花板。敢问陈总,您打算如何‘治’?是先从我们这些‘庸才’身上开刀吗?”
我看着王德,知道他是魏东来“猜忌心”的最好体现。
他代表着公司里那些只懂顺从、却阻碍创新的力量。
“王总,您错了。我治的不是‘庸才’,我治的是‘病灶’。”我语气凌厉,“天成集团的问题,是权力过度集中,导致决策效率低下,中层员工不敢承担责任。这就像一艘船,船长握着舵,还非要亲自去烧锅炉。”
我的第一项提议,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:
“我要求魏董,辞去CEO一职,只保留董事长职位,专注于资本运作和宏观战略。将所有日常运营决策权,全部下放给我和新的运营团队。”
这个提议,几乎是要架空魏东来。
高管们都等着看我出洋相。
然而,魏东来却在第二天,公开宣布了这项决定。
他站在我身边,对着所有员工说道:“我承认,陈锐的诊断是正确的。我必须学会放权,让更专业的人,去做更专业的事情。从今天起,陈锐全权负责公司的运营和战略转型。”
魏东来的放权,震惊了整个行业。
他用实际行动,证明了他正在努力治愈他的“心病”。
我的第二项行动,则是针对老副总王德。
王德一直仗着自己是元老,对我的决策阳奉阴违。
他担心我推行的数字化转型会触及他的旧势力。
我没有直接开除他,而是给他布置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:在三个月内,完成对公司所有传统生产线的自动化升级,预算控制在最低限度。
王德认为这是我故意刁难,试图用旧方法来应付。
三个月后,王德的升级方案失败了。
我召开高管会议,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王德的方案撕得粉碎。
“王总,你用旧时代的思维,来应对新时代的挑战。你不是忠诚,你是腐朽。你不仅阻碍了公司的发展,也浪费了公司的时间。”我冷酷地说道。
“我为公司付出了二十年!”王德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“二十年的付出,不能成为你停滞不前的借口。”我看向魏东来,“魏董,您看,这就是您当初问我的‘韩信’。他拥有的不是功劳,而是对旧势力的依恋。现在,他已经成为了公司转型的最大阻碍。”
魏东来看着王德,眼神复杂。
他知道,王德是他的老兄弟,但他更清楚,陈锐说的对。
“王德,你辞职吧。”魏东来最终叹了口气,亲自下了决定,“公司会给你优厚的补偿。但天成集团,需要向前走。”
我的“治愈”方式,是残酷而有效的。
我用王德的离开,彻底清除了魏东来对旧势力的依赖和对新变革的恐惧。
我向公司所有员工证明:在这里,能力和效率,高于一切人情和资历。
第六章:300亿的证明
在清除了内部障碍后,我开始全面启动天成集团的数字化转型。
我将公司定位从传统制造商,转型为“AI驱动的智能供应链解决方案提供商”。
我投资巨额资金,研发了一套基于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供应链优化系统,这正是利用了天成集团积累了二十年的制造业数据。
我的策略是:用技术赋能传统行业,抢占未来市场。
在我的带领下,天成集团的技术部门焕发了新生,年轻的工程师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和资源。
我们推出的“智能预测供应链系统”,迅速在行业内引起了轰动。
它能够精准预测市场需求,将库存积压率降低了30%,帮助众多合作伙伴实现了成本飞跃。
仅仅一年半,天成集团的股价就开始飙升。
市场对我们的转型给予了极高的认可。
两年后,天成集团的市值,成功突破了300亿大关。
在一次庆祝酒会上,魏东来站在台上,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傲慢,眼中充满了对我的敬意。
“两年前,我问陈锐一个问题,他没有回答我的考题,反而给我做了一个诊断。”魏东来笑着说道,“他告诉我,我的心胸,是公司的天花板。我的五百万年薪,是治好它的诊金。”
魏东来举起酒杯,看向我。
“今天,我站在这里,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,陈锐做到了。他不仅带来了300亿的市值,更重要的是,他治好了我的‘心病’。我现在学会了信任,学会了放权,学会了用更大的格局去看待人才和未来。”
他走到我面前,与我碰杯。
“陈锐,你当初说,‘一个不留’,现在,你不仅留下了我,也留下了天成集团的未来。”
我笑了,喝下了杯中的酒。
“魏董,您当初问我的刘邦问题,其实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答案。”我轻声说道。
“哦?请说。”
“真正的刘邦,在平定天下后,会给韩信、彭越、英布足够多的尊严和权力,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。如果他们真的功高盖主,刘邦会选择在恰当的时机,与他们一起分享天下的荣耀,而不是剪除他们。因为他知道,只有共享,才能长久。”
“而现在,您将天成集团的荣耀与我共享,您已经超越了当初的自己。”我看着他,语气中带着真诚的赞赏,“您已经治愈了您自己的‘心胸局限症’。”
我的五百万年薪,不仅是治好了天成集团的战略问题,更是治愈了一个传统企业家对权力和人才的猜忌。
我的价值,远超金钱本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