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代领着一众兄弟搭乘飞机抵达哈尔滨。落地之后,加代拨通了满立柱的电话,问道:“立柱,你在哪儿呢,在哈尔滨不?”满立柱回应道:“代哥,我在呢。今儿姚三哥摆了个大场面,邀我过去撑撑场子。您跟我一块儿去吧。”加代摆了摆手说:“你去吧,我就不去了。大鹏的爷爷去世了,你能不能给我安排几辆车用用?”满立柱一听急了:“代哥,您这说的什么话,这不瞧不上我嘛。我把姚三哥那边的事儿推了,现在就去机场接您。”加代叮嘱道:“立柱,别跟姚三哥提大鹏家里的事儿。”满立柱应道:“好嘞,代哥。”
没过多久,满立柱开着五辆车赶到机场迎接加代一行人。见面简单寒暄几句后,众人便上车朝着大庆进发。途中,大志听闻加代说大庆没有好烟,特意跑去买了两箱华子。另一边,马三驾车径直开往大庆,大鹏则在下午回到了家中。
农村有个习俗,遇到红白喜事,周边邻居都会主动过来帮忙。大鹏从小便是孤儿,与爷爷相依为命。如今爷爷离世,左邻右舍早已在院子里搭起了灵棚,布置好了灵堂。大鹏带着妻子小兰回来一看,感动得热泪盈眶,当即跪下给叔叔阿姨磕头,泣不成声地说:“叔叔阿姨,谢谢你们。”邻居们纷纷安慰道:“孩子,起来吧,你一个人也不容易。”
大鹏这次回来匆忙,身上只带了一万多块钱。叔叔阿姨们聚在一起商量丧事该如何操办,讨论是否要请二人转和唱戏的。大鹏听闻后说:“我爷爷爱听戏,都请吧,请最好的五华戏班。”邻居叔叔提醒道:“他们价格挺贵的,一场要三千块呢。”大鹏拍着胸脯说:“叔叔,钱您别操心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驶来五辆奔驰车,原来是加代、满立柱他们到了。加代下车后,带着兄弟们每人都戴上孝服,然后上前给大鹏爷爷磕了三个头,口中喊道:“爷爷。”大志也把买来的两箱香烟拿出来,给每人分发了一包。满立柱见大家都穿上了孝服,便说:“给我也拿一件。”加代明白满立柱的想法,说道:“立柱,你就别戴孝了,你还得帮我接送朋友呢,这孝服不能带上车。”满立柱顺势下了台阶,大家随即开始帮忙料理丧事。
两个小时后,马三带着人也赶到了,李满林也领着兄弟们前来。众人纷纷上前给大鹏爷爷磕头,李满林也加入帮忙的行列。没多久,马三的电话响起,原来是深圳的兄弟到了。马三赶忙带人前往机场接机,接到江林、左帅、徐远刚、小毛、陈耀东、陈一峰等人后便往回赶。路上,宋伟四哥打来电话,原来他走错了路,马三又开车去把他接了过来。
等他们回到大鹏家时,姚洪庆姚三哥也到了。大家简单寒暄过后,便开始上礼。加代这些兄弟大多上了十万块,二老硬见自己只有四万,便跟大志说了。大志安慰道:“没事儿,我给你补上。”宋伟、满立柱、姚洪庆每人上了五十万,李满林更是豪爽,直接给了一百万。加代把大鹏叫到一旁,递给他一张银行卡,说道:“大鹏,我就不公开上礼了,这卡里有一百万,你收下。”大鹏感激地说:“谢谢哥。”
当晚,大鹏的邻居看到前来奔丧的朋友个个非富即贵,也为大鹏感到高兴。第二天,丧事处理完毕,大鹏提议带大家去饭店吃饭,加代却拒绝了:“大鹏,就在院子里吃吧,都是自家兄弟,没人会挑理。”于是,大家就在院子里简单吃了顿饭。姚洪庆、满立柱、李满林、宋伟当天便离开了,加代因没订到机票,打算第二天返回四九城。
当晚,加代带着身边的兄弟来到大庆的红屋饭店用餐。一行二十多人走进饭店,加代对老板说:“老板,有没有大包间,给我们来一个。”老板面露难色:“大哥,实在不好意思,我们这儿没有大包间了,在大厅给您拼桌行不行?”加代想了想,说:“也行。”老板便拼了四张桌子,二十多人坐了下来。
这时,绍伟说:“哥,好久没跟您一起喝酒了,今天得多喝几杯。”加代笑道:“行啊,我们伟哥现在生意越做越大了。”绍伟谦虚地说:“哥,您别打趣我了。”绍伟如今身价已有几个小目标,既有经商头脑,又有加代的关照,在深圳可谓一帆风顺。绍伟对老板说:“老板,给我们上两件台子。”老板无奈地说:“我们这儿没有台子,这酒在我们这儿卖不动,我这儿最好的就是五粮液了,还有六瓶,大半年都没卖出去一瓶。”绍伟说:“那把五粮液都拿过来吧。”
老板把酒拿来后,兄弟们纷纷倒上酒。江林二哥说:“哥,您提一杯,说两句。”加代端起酒杯,说道:“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,我只是个纽带,私下里你们怎么相处是你们的事儿。我就一句话,不管谁遇到事儿,大家都要互相帮忙。好兄弟,一辈子,干!”众人一饮而尽,随后开始闲聊起来。
酒菜很快上齐,桌上摆满了二十多道东北特色菜,像杀猪菜、锅包肉、熘肉段、大拉皮等。没过一会儿,酒就喝完了。绍伟说:“老板,再给我们来一件五粮液,来不了台子也行,我哥喝不惯别的酒。”说着便从包里拿出五万块钱。老板为难地说:“大哥,我们这儿离超市远,来回一趟不知道要多久,要不您换别的酒试试?”
这时,旁边一桌的三男两女阴阳怪气地说:“有钱就显摆啊,还非要喝台子,装什么大尾巴狼。”左帅一听,手不自觉地摸向后腰,丁健、孟君也站起身来。加代赶忙制止道:“大鹏家里正办丧事呢,别惹事儿,算了。”加代又对老板说:“老板,有什么酒就上什么酒吧,没事儿。”
可隔壁桌的人不肯罢休,继续讥讽道:“我最看不惯这种爱装的人了,没那个实力还瞎显摆,除了台子和五粮液别的都不喝,想喝好的去大酒店啊,来这儿充什么大头蒜。”丁健怒气冲冲地站起来,骂道:“cnmd,你说谁呢?”孟君抱臂冷笑,陈耀东也跟着骂道:“mlgb,给你脸了是吧?”
隔壁桌的人也站了起来,叫嚣道:“cnmd,骂谁呢?老子是大庆许红家的,敢跟我嚣张,我打得你们满地找牙。”加代赶忙打圆场:“朋友,大家都喝了点酒,没多大事儿,我兄弟说话不对,您多担待。”许红家不依不饶:“你说算了就算了?你算老几啊,也不打听打听我许红家在大庆是什么人。”
二老硬火冒三丈,冲上去就是一拳,把许红家打倒在地,边打边说:“敢当着我的面骂我哥。”说着又用拳头狠狠揍了三四下,许红家顿时满脸是血。许红家的同桌见状,正要动手,丁健迅速从后腰抽出匕首,上前对着那人的肚子连刺两下,直接把他扎倒在地。左帅也一脚将另一个人踹翻。
加代赶紧制止:“二奎,别打了。”然后站起来让人把许红家扶起来,说道:“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,我不想惹麻烦。”许红家恶狠狠地盯着加代说:“有本事你弄死我,不然你们别想走出大庆。”加代说:“你认识大庆的姚洪庆姚三哥不,他是我朋友。”许红家不屑地说:“姚老三?你去问问他敢不敢管我的事儿。”
加代立即打电话给姚洪庆,姚洪庆问道:“代弟,你怎么到四九城了?”加代解释道:“三哥,我还没回去呢,明天走。我在大庆的红屋饭店吃饭,跟一个叫许红家的起了冲突,他说认识您。”姚洪庆说:“都是大庆的,你把电话给他。”加代把电话递给许红家,说:“三哥的电话。”
许红家接过电话,喊了声:“三哥。”姚洪庆问道:“小家,怎么回事?加代是我好哥们,这事儿就算了吧。”许红家委屈地说:“三哥,他们把我打得满脸是血。”姚洪庆劝道:“看在我的面子上,就算了吧。”许红家虽心有不甘,但好汉不吃眼前亏,只好说:“行,三哥。”
许红家放下电话,在两个女孩子的搀扶下走出饭店,前往医院。加代他们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,不过江林提醒道:“哥,这个许红家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左帅也说:“哥,他肯定会找咱们麻烦。”加代说:“先回酒店再说。”于是众人便回到了酒店。
许红家一到医院就怒不可遏,立刻给自己的兄弟老谱打电话:“马上带人来大庆医院,我被打了。”接着又打电话给姚洪庆:“三哥,你朋友把我打了,这事儿没完。你要是想解决,就给我拿一千万,我已经让老谱带兄弟过来了,二十分钟就能到。你看着办,要是不给,今晚我就去找你朋友加代。”姚洪庆气愤地说:“许红家,你是不是疯了?你敢动他一下试试。”许红家挂断电话,撂下一句:“行,你看着我怎么收拾他。”
姚洪庆赶紧打电话给加代:“代弟,你们赶紧来我这儿,我派人去接你们。许红家要带人去找你。”加代刚到酒店,回复道:“行,我知道了三哥。我不过去了,我找人收拾他。”
加代挂断电话后,拨通了四九城李正光的电话:“正光,睡了没?”李正光说:“代哥,还没呢,刚回来。”加代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:“大庆的许红家,我们晚上吃饭起了点矛盾,他现在要带人来找我。”李正光说:“行,代哥,我给他打个电话。”
李正光让郑向浩找到了许红家的电话并打了过去。许红家接通电话就骂道:“mlgb,大晚上谁啊?”李正光严肃地说:“小家,你骂人都成习惯了吧,赶紧给我道歉。”许红家不屑地说:“道歉?你是谁啊,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”李正光报上名号:“我是正光。”许红家吃了一惊:“光哥啊,不知道是您。听说您去四九城了,找我有啥事?”
李正光说:“小家,我听说你要收拾四九城的加代,他是我好大哥,帮过我不少忙。你给我个面子,别找他麻烦了。”许红家不以为然:“光哥,您以前在哈尔滨确实是老社会,名气也大,但那都是过去式了。四哥一走,你们好多人都被抓了。我知道您重义气、名声好,但长江后浪推前浪,您是前辈,在四九城待着就好,别回哈尔滨了。这事儿您就别管了,我自己跟他解决。在大庆把我打了,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李正光沉声道:“小家,你是想让我回大庆跟你聊聊?”许红家挑衅道:“随便,您要是觉得能回来就回来。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李正光又打电话给加代:“代哥,您放心,今天他肯定不会找您麻烦,我回大庆处理这事。”没等加代回话,李正光就挂了电话。接着,李正光拨通了黑龙江小博的电话:“小博,你在哪儿呢?”小博说:“光哥,我在外地呢,出来躲一两年了。您找我有事儿?”李正光责备道:“我不是让你老实点吗,怎么又弄出人命了?”小博苦笑着说:“别提了,一不小心就把人弄没了。光哥,您找我到底啥事儿?”
李正光说:“你知道大庆的许红家不?他不给我面子,要打我朋友,你方便的话,跟我去大庆找他。”小博问道:“光哥,您还能回东北啊?”李正光说:“没事儿,我不经过哈尔滨,明天咱们大庆见。”小博答应道:“好的,光哥,明天见。”
李正光随后买了去大庆的火车票卧铺,上火车后又打电话给许红家:“小家,我现在去大庆,你给我个面子,今天别找加代的麻烦,明天咱们见面聊。”许红家说:“光哥,您还敢来黑龙江啊?”李正光说:“我相信你不会举报我吧?”许红家说:“好的,光哥,我给您面子,今天不找加代他们,等您明天到了咱们再聊。”
挂断电话时,许红家的兄弟老谱已经带着人到了医院。老谱问道:“咋回事,打谁啊?”许红家说:“算了,明天再说。明天李正光回来,今天不找加代他们了。”
一夜平静无事,第二天下午,李正光抵达大庆,打电话给小博:“小博,咱俩在红屋饭店集合。”小博说:“好的,光哥。”一个小时后,两人在红屋饭店碰面。小博笑着说:“光哥,您还是那么瘦。”李正光打趣道:“你倒是胖了不少。”小博说:“我整天除了吃就是睡,能不胖吗?”
李正光和小博要了一个包间,李正光问道:“带家伙了吗?”小博得意地说:“哥,我带了十一连子,我找朋友花一万块买的,这玩意儿射程远,还是连发的。”李正光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打电话给许红家:“小家,我在红屋饭店等你。”许红家问道:“你们几个人?”李正光说:“就我们俩。”许红家说:“好的,光哥,我这就过去。”
一小时过后,许红家领着一帮兄弟走进包间。进门便热情招呼道:“光哥,许久未见呐!”彼时,李正光和小博已在包间内坐着。李正光回应:“小家,确实好久没见啦。”许红家坐到李正光对面,李正光直入主题:“小家,今儿找你咱就不兜圈子了,这事能不能就此了结?”
许红家说道:“光哥,之前有人打了我,我本打算找姚洪庆要一千万呢。你让你朋友给我两百万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就不找他麻烦了。”李正光闻言,哈哈大笑起来:“小家长江后浪推前浪,你可真是有出息了,居然跟我李正光开口要钱。”话音刚落,旁边的小博猛地掏出一把手枪,“啪”地拍在桌上。
老谱见状,赶忙说道:“光哥,我们一直都挺敬重您的,您这是干啥呀?”说着,他身后的小弟们也纷纷掏出枪来。李正光依旧面带微笑:“怎么,你们还想打我不成?来来来,拿枪往我头上打,你们不是都见过脑浆迸裂的场景吗?”
老谱强硬回应:“光哥,我们可不是被吓大的……”话未说完,小博抬手便是一枪,子弹射中了老谱的胸口。老谱应声倒地,气息微弱,眼见着就快不行了,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得不轻。可李正光连看都没看老谱一眼,许红家瞧着老谱的惨状,心里明白他没救了,老谱当场没了气息。他没想到李正光在被哈尔滨通缉的情况下,还敢如此强势归来,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。
这时,李正光说道:“小家长江后浪推前浪,可也得看看这后浪有没有足够的劲儿。”小博接着问道:“小家,你认识我不?”许红家赶紧回答:“认识,博哥。”小博又说:“我哥不在这边,但我在。要是你们再敢惹事,瞧我怎么收拾你们。”许红家说:“我知道你把二伟和三伟解决了。”
小博抬头挑衅道:“你们要是不怕没命,尽管来试试。”一众小弟听了,都不敢轻举妄动。李正光走到许红家跟前,提出要求:“小家,我有个事儿,你给我代哥赔个不是,能做到不?”许红家连忙点头:“能做到。”于是,李正光拨通加代的电话,说:“代哥,你等会儿。”许红家接过电话,诚恳地说:“代哥,对不起,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李正光拿回电话,直接挂断。
小博走上前问:“小家,这钱就别要了吧?”没等许红家回话,小博抬手就是一巴掌,李正光问道:“小博,你干啥呢?”小博说:“他不是想要钱吗?”说着,又打了许红家一巴掌。许红家赶忙说:“博哥,我不要钱了。”李正光拍拍许红家的肩膀,拿起一杯酒说:“我敬这位兄弟一杯。”说着,把酒倒在了老谱的脸上,接着说:“有机会去四九城,我请你们吃饭,咱们走。”
李正光和小博走出红屋饭店,小博央求道:“哥,我想跟着你,我在黑河一个人待着太无聊了,我不想单干了。”李正光拒绝道:“小博,你不能跟着我。”小博着急地说:“哥,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,而且我胆子大,能打仗,为啥不让我跟着啊?”说着,眼泪都流出来了。李正光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要是在黑河出了事,我顶多伤心一阵;你要是跟着我在四九城出了事,我会愧疚一辈子的。你走吧!”小博无奈,只好含着泪离去。
李正光坐火车回四九城,在火车上他给加代打电话:“代哥,这几天别给我打电话,我直接回四九城了,这几天我关机。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与此同时,加代也回到了四九城。马三带着几个兄弟陪着大鹏,等大鹏爷爷过完七期才一同返回。而许红家则给老谱家里送去二十万,在当地将老谱火化,也没跟老谱家里人多说什么。
加代回四九城没几天,就接到上官林的电话。加代一接就问:“林哥,有啥事呀?”上官林说:“代弟,你这会儿忙啥呢?”加代说:“我没啥事,在家闲着呢。”上官林提议道:“海南有个拍卖会,你带上兄弟们,我请客去海南玩玩。我带上你新小嫂子,你把你老婆也带上,把兄弟们都叫上。”加代推辞:“林哥,我刚从东北回来,累坏了,想在家休息几天。”
上官林有些不满:“你还好意思说,大鹏家里出事你都不跟我说,我后来才知道,我要了卡号给他转了一百万过去。”加代苦笑着说:“林哥,这种事哪有事后补救的呀。”上官林说:“我也不懂这些,你就说你去不去海南,你不去我可要生气了。”加代只好答应:“好吧,林哥,我去就是了。”
挂了电话,加代给丁健打电话,丁健问:“哥,啥事啊?”加代说:“今儿去趟海南。”丁健又问:“哥,是去玩还是有事?”加代说:“去玩,你处对象没,也带上一起。”丁健说:“分了之后就没再处。”挂了丁健的电话,加代又给孟军、大志、二老硬打电话,结果大家都不想去,都觉得上官林太爱装,明明是做生意的,非要摆出社会大哥的架势。
静姐也不想去,加代好说歹说才说服她。最后他们订了晚上七点的机票。加代、静姐、丁健、盟军四人前往机场。到了机场,上官林打来电话问:“代弟,到了没?”加代说:“林哥,我已经到机场了,晚上十一点能到深圳。”上官林说:“那我安排人去接你。”加代说:“不用林哥,我让江林去接我。”上官林说:“那好吧,代弟,明天见,中午我请吃饭。”加代回应:“好的,林哥。”
加代一行人到深圳时已经十一点多了,江林来接机。一见面,江林笑着说:“哥,这才四天又碰面了。”加代说:“别闲聊了,去海南都有谁去,安排好了没?”江林说:“代哥,林哥人倒是不坏,但就是太爱显摆了,兄弟们都不愿意去。”原来很多兄弟都不喜欢上官林那爱装大哥的做派。有一次江林跟上官林参加一个聚会,上官林那显摆的劲儿没个边,到处吹嘘。江林的二哥在上官林面前都得称小弟,不管在深圳多厉害。加代说:“行,心里有数就行,回酒店吧。”随后他们去海天国际大酒店住下。
第二天,加代和上官林约好在机场碰面,然后一同前往海南。加代、静姐、江林夫妻、丁健、盟军、左帅到机场后,只看到上官林一个人。加代问道:“林哥,小嫂子呢?”上官林说:“她在上课呢,一会儿就来。”加代等人都愣住了,加代结结巴巴地问:“林哥,你找的新小嫂子是学生啊?”上官林摆摆手说:“你思想别那么不正,她是老师。”加代这才松了口气:“林哥,你吓我一跳,我还以为你找了个小学生呢。”
上官林又问:“陈耀东、小毛他们呢,咋没来,打电话叫他们一起来。”加代说:“林哥,他们有事,实在走不开,去不了。”上官林也就没再追问。十几分钟后,一个身材丰满、容貌艳丽的女人走了过来,冲着上官林喊了声:“老公。”上官林开心地大笑起来:“这是你们小嫂子文文,大学教师。”加代他们都纷纷打招呼,喊了声“嫂子”。随后,众人开始过安检,登机。
一小时后,上官林带着文文,和加代等人走出机场。这时,听到有人喊:“林子。”加代抬头一看,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,梳着大背头,个子不高,有点胖,身后跟着七八个保镖,都穿着黑西服,戴着墨镜。上官林迎上去说:“玉山,你还亲自来了。”两人握了握手,原来来人是海南大老板孙玉山。
加代走上前几步,跟孙玉山的保镖打招呼:“兄弟,好久不见,过得咋样?”眼前的保镖正是四九城南城的郭帅,以前在四九城跟加代打过架。郭帅热情地说:“代哥,我挺好的。”两人来了个大大的拥抱,算是化解了往日的恩怨。孙玉山疑惑地问:“你是谁,看着挺面熟的。”加代笑着自我介绍:“孙总,我是四九城加代。”孙总说:“你和帅子以前的事儿……不说了,你们社会上的事我也不懂,都过去了。”随后,众人前往会所吃饭。
饭桌上,郭帅坐在加代旁边。加代问:“帅子,这酒咋喝?”郭帅说:“代哥,你说咋喝就咋喝。”加代说:“以前的事儿就翻篇儿了,从今往后咱就是兄弟。”郭帅也表态:“代哥,以前的事儿我心里确实有点疙瘩,但今天你这么一说,以后咱们就携手往前走。”两人碰杯,一饮而尽。左帅、丁健、江林、孟军,还有郭帅手下的康洪军也都跟着干了杯。
大家喝了一会儿,上官林说:“玉山,咱别喝了,先去拍卖会吧,回头再接着喝。”孙玉山说:“凤凰大厦离这儿挺近的,走吧,咱们一起过去。”随后,众人乘车来到凤凰大厦。上官林带着文文走在前面,一路上碰到不少朋友,每回都向别人介绍加代:“这是我弟弟。”加代也知道上官林爱摆大哥的谱,就没跟他计较。
上官林和孙玉山他们坐在第一排,加代他们坐在第二排。竞拍开始后,第一件拍品是一条翡翠玛瑙项链,起拍价二十五万。静姐眼睛一亮:“真好看。”加代说:“媳妇,喜欢就买下来。”静姐说:“也不知道戴上好不好看。”加代抬手出价:“二十五万。”随后有人加价到二十八万,加代又加到三十万,接着对方加到三十五万,这时江林直接出价五十万拍了下来。加代问:“你干啥呢?”江林说:“只要嫂子喜欢就行,算我送的。”左帅问:“那我送啥?”加代笑着说:“你就别凑热闹了,送啥最后还不是我掏钱。”左帅、江林、丁健、孟军都笑了起来。上官林回头调侃:“你们自己人还较上劲了,真有意思。”
又有几件拍品被拍卖出去,但都没引起上官林的兴趣。直到最后一件拍品——一条钻石项链登场,上官林的女朋友文文一下子就看中了,其实上官林也是冲着这条项链来的。起拍价一千万,一个叫陈永胜的人率先出价一千二百万,上官林加到一千三百万,对方又加到一千五百万,上官林直接一口价两千万,成功竞拍到手。孙玉山说:“林子,我认识拍卖行老板,让他便宜点。”上官林说:“不用便宜,就这个价。”拿到项链后,他直接给文文戴上了。
静姐感叹道:“这可太有钱了,两千万眼都不眨就花出去了。”江林说:“嫂子,这就是我不爱跟他出来的原因,每次出来回去都没心思做生意了。”加代哈哈一笑,没说话。随后,众人回到会所继续喝酒。
陈永胜得知上官林等人在哪个会所喝酒后,带着二十多个人来了,每人手里都拿着武器。他们一上二楼,还没等说话,郭帅就看见了陈永胜,问道:“大胜,你来干啥?”郭帅和陈永胜相识,也知道今天在拍卖会上的事。陈永胜说:“帅子,今天你别管,在海南跟我抢项链就是打我的脸。他花两千万买的,现在我出一千万,卖给我。”
郭帅劝道:“大胜,这里的都是我的朋友,你先回去,有啥事儿明天来找我。”这时,加代站起来说:“朋友,有啥事儿跟我说,项链是我买的,你要是想动手,咱们去楼下。”上官林也抱着膀子说:“想打架我也下去。”郭帅心里暗忖:“你就别添乱了。”加代也给上官林使了个眼色,让他别管。陈永胜说:“好,咱们楼下见。”随后,众人下楼。
一群人走到楼下时,上官林也跟了上来。在一楼,郭帅对代哥说道:“代哥,你们先撤,即便我挨刀子,也不能让您出事。”陈永胜却叫嚣着:“走?往哪儿走!给我上!”随即,二十个人手持开山刀,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。
郭帅反应极快,一脚就踹飞了一个人,顺手夺过对方的开山刀,疯狂砍杀起来。左帅和丁健也不示弱,转眼间就放倒了好几个。郭帅以一敌五,战力惊人。见局势不利,陈永胜带着手下落荒而逃。这时,丁健不禁夸赞:“帅子这身手,还是那么厉害!”左帅也满脸佩服。原来,郭帅曾在什刹海武校苦练多年。郭帅转头关切地问加代:“代哥,您没事儿吧?”加代回答:“没事儿。”
上官林走到加代面前,对郭帅说:“这位兄弟身手真棒,不如跟我干,我每月给你开二十万。”加代笑着回应:“林哥,您就别打趣了。”之后,一行人前往海边游玩,郭帅则开车送孙玉山回东方夏威夷。
路上,孙玉山对郭帅说:“帅子,我看你之前和加代有过冲突,要是你心里还不痛快,我给你拿两百万,在这海南,想收拾谁都行。”郭帅心平气和地说:“孙哥,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,以后大家好好相处。”孙玉山没再言语,但陈永胜回到自己位于天涯镇的海鲜酒楼后,却咽不下这口气。
他带着二十万来到防爆大队长周文刚家中,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。周文刚问道:“大胜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陈永胜咬牙切齿地说:“刚哥,我想让您陪我去一趟,我要收拾郭帅,他不过是东方夏威夷的一个保安经理,太不给我面子了!”周文刚答应道:“行,那走吧,你自己动手。”
半小时后,郭帅和孙玉山刚到东方夏威夷,前台经理赶忙汇报:“老板,防爆大队长周文刚和陈永胜来了!”话刚说完,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脚踹开,周文刚带着陈永胜走了进来。周文刚假惺惺地说:“孙老板,生意挺红火啊。”孙玉山客气地回应:“周队长,您好啊,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?”周文刚说:“我陪大胜来的,让他跟你说。”说完便坐到了沙发上。
陈永胜恶狠狠地说:“帅子把我兄弟打了,不能就这么算了,我面子上挂不住。”郭帅抄起烟灰缸,说:“大胜,这个行不?”说着就狠狠砸向自己的脑袋,当场倒地。孙玉山着急地对周文刚说:“周队长,差不多行了吧。”陈永胜却不依不饶:“不行,我兄弟就白挨打了?”郭帅忍着剧痛说:“你想怎么样冲着我来,我要是吭一声就不算男人!”
陈永胜抄起钢管,将郭帅的两条胳膊打得骨折,郭帅疼得晕了过去。孙玉山扑通一声给周文刚跪下,哀求道:“周队长,我知道错了,以后一定懂规矩,您放了郭帅吧,我给你们两百万。”周文刚说:“别跟我说,跟大胜谈。”陈永胜说:“行,你给我两百万,这事就算了。”孙玉山立刻给陈永胜开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,并派人将郭帅送往医院。
兄弟受辱必出头,人脉纵横平风波 郭帅被送往医院的消息,半小时后就传到了加代耳朵里。彼时加代正陪着静姐在海边散步,江林打来电话,声音急促:“代哥,不好了!郭帅被打了,胳膊都折了,孙总给了陈永胜两百万才了事,还有个叫周文刚的防爆大队长跟着掺和!”
加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:“周文刚?陈永胜?行,我知道了。你先别声张,我这就过去。”挂了电话,加代对静姐说:“媳妇,你先回酒店,我去处理点事。”静姐知道他性子,没多问,只叮嘱:“注意安全。” 加代当即联系左帅、丁健,又给深圳的田壮打了个电话——田壮如今在分公司人脉广,对付周文刚这种角色,得有白道的人出面。
电话接通,加代开门见山:“壮哥,海南这边出了点事,防爆大队的周文刚帮着陈永胜欺负我兄弟,把人胳膊打断了,还讹了孙玉山两百万。” 田壮一听就火了:“还有这种事?周文刚我知道,跟海南那边的分公司有点关系,但他也太胆大包天了!你等着,我给海南分公司的李经理打个电话,他欠我个人情,让他先把周文刚控制住,别让他再搞事。” 挂了田壮的电话,加代又拨通了孙玉山的号码:“孙总,郭帅怎么样了?”孙玉山叹了口气:“还在抢救,医生说胳膊得做手术,最少得养三个月。周文刚和陈永胜太欺负人了,我也是没办法……”
“孙总,您别自责。”加代打断他,“这事儿我来处理,您把医院地址发我,我现在就过去。另外,陈永胜的海鲜酒楼在哪,您知道吗?” 孙玉山报了地址,又补充:“代哥,陈永胜在天涯镇有点势力,跟当地的混混都熟,你可得小心。” “放心吧。”加代挂了电话,带着左帅、丁健直奔医院。病房里,郭帅刚做完手术,脸色苍白,看到加代进来,想抬手打招呼,却疼得龇牙咧嘴。
加代赶紧按住他:“别乱动,好好养伤。” “代哥,让你费心了……”郭帅声音沙哑。 “说啥呢?”加代坐在床边,“咱刚解开恩怨,你就是我兄弟,兄弟受了委屈,我能不管?陈永胜和周文刚,我肯定让他们给你道歉,还得赔你医药费。” 正说着,田壮打来了电话:“代哥,搞定了!李经理已经让人把周文刚叫去分公司问话了,还扣了他的证件。不过陈永胜是本地混混,得你自己处理,我这边不方便直接插手。” “谢了,壮哥。”加代挂了电话,对左帅说:“你在医院守着郭帅,我跟丁健去会会陈永胜。”
丁健摩拳擦掌:“早该收拾这孙子了,敢动代哥的兄弟!” 两人开车直奔天涯镇的海鲜酒楼。刚到门口,就看到陈永胜正跟几个小弟在门口抽烟,手里还把玩着孙玉山给的支票。加代下车,径直走过去,丁健跟在身后,手揣在兜里,攥着一把卡簧。 陈永胜看到加代,先是一愣,随即冷笑:“哟,这不是加代吗?怎么,来给郭帅报仇?” 加代没跟他废话,直接问:“周文刚被分公司叫走了,你知道吗?” 陈永胜脸色变了变,却还硬撑:“知道又怎么样?我跟周队关系好,他很快就能出来。你想咋地?在海南,还没人敢跟我陈永胜叫板!”
“是吗?”加代往前一步,眼神冷得像冰,“你打了我兄弟,讹了孙总两百万,现在要么把钱还回去,给郭帅磕头道歉,要么我把你这酒楼砸了,再让你跟周文刚一起进去。” 陈永胜的小弟们纷纷围上来,手里拿着钢管。丁健掏出卡簧,“唰”地一声打开:“谁敢动?” 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,下来一个人,是孙玉山的司机。司机走到加代身边,递过来一把钥匙:“代哥,孙总说这是酒楼的备用钥匙,他已经跟房东打过招呼了,要是陈永胜不配合,您直接收了这地方。” 陈永胜傻眼了——他这酒楼是租孙玉山的房子,孙玉山要收回去,他连地方都没了。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最终软了下来:“代哥,我错了……钱我还,我去给郭帅道歉……” 加代盯着他:“现在就去。”
陈永胜不敢耽误,赶紧让小弟把两百万现金取出来,跟着加代去了医院。病房里,郭帅看到陈永胜进来,眼神里满是怒气。陈永胜老老实实把钱放在床头柜上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:“郭帅兄弟,我错了,不该打你,不该讹孙总钱,你原谅我吧。” 郭帅没说话,加代开口:“以后再敢找事,我废了你。滚吧。”
陈永胜如蒙大赦,爬起来就跑。 处理完陈永胜,加代又去了分公司。李经理见到加代,热情地打招呼:“代哥,田壮都跟我说了,周文刚这事儿办得太不像话,我们已经立案调查了,最少得给他个撤职处分,还得追究他的责任。” 加代点头:“谢谢李经理,麻烦您了。”
“应该的,田壮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。”李经理笑着说。 回到医院,郭帅拉着加代的手,眼里满是感激:“代哥,这次真谢谢你。以前我跟你作对,你还这么帮我……” 加代拍了拍他的手:“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,以后咱都是兄弟。好好养伤,医药费我包了,等你好了,来深圳跟我干,我给你安排个好位置。”
郭帅激动得说不出话,只能一个劲点头。 第二天,上官林得知了这事,也赶来看郭帅,还塞给郭帅一张十万块的支票:“兄弟,医药费我也出点,你这身手我佩服,以后有事儿尽管找我。” 加代笑着说:“林哥,你这大方劲儿,也不怕兄弟们跟你抢着干活。”
上官林哈哈大笑:“我就喜欢爽快人,郭帅这兄弟,我认了!” 几天后,加代一行人准备回深圳。孙玉山在海边摆了一桌送行宴,郭帅也坐着轮椅来了。席间,孙玉山举起酒杯:“代哥,这次多亏了你,不然我这生意都得受影响。以后海南这边有事儿,你尽管找我,我孙玉山绝不含糊!”
加代也举杯:“孙总,客气了。咱都是朋友,互相帮忙是应该的。” 众人碰杯,海风拂过,带着海鲜的咸腥味,却也吹暖了人心。这次海南之行,虽然多了些波折,却让加代多了郭帅这个忠义的兄弟,也巩固了跟孙玉山的关系。 回去的飞机上,丁健感慨:“代哥,还是你厉害,不管在哪儿,都能把事儿摆平。” 加代笑了笑:“不是我厉害,是兄弟们给力,还有咱这人脉。
江湖上混,靠的就是义气和朋友,你对别人真心,别人才会对你真心。” 左帅点头:“代哥说得对,以后不管遇到啥事儿,我都跟你一起上!” 加代看着身边的兄弟,心里满是暖意。他知道,江湖路还长,但只要有这些兄弟在,再大的风浪,他都能扛过去。而郭帅的故事,也成了他江湖生涯里又一段“义字当头”的佳话,在兄弟们之间流传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