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田制是指在春秋时代以前实行的一种特别的土地分配方式。
按照这种制度,一块正方形的土地被平均分成九块。中间的田埂像一个‘井’字,所以这种土地划分方式被称为井田制。
这九块田地里,有八块是给普通百姓自己种的,种出来的粮食也都是他们的。剩下中间那块地,百姓得免费帮忙种,种出的粮食就直接给国家,这就像后来的“税钱”一样。
这种特殊的土地和税收制度听起来很简单,似乎能有效解决税收问题。然而,根据后来的历史学家研究,井田制即使在西周时期也并非全面实行。实际上,真正采用井田制的地方,主要集中在西周京城附近。
很多后来的历史学家认为,井田制只是奴隶社会的一种理想化设想。尽管在理论上听起来很好,但实际上操作起来非常困难,几乎不可能实现。
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?
要解释清楚井田制是什么,还得从它出现的历史背景说起。否则,我们很难理解为什么井田制无法广泛推行。
在很久以前,我们的先辈就明白土地的重要性。对于靠种地生活的民族来说,田地就是生活的根基。要是没有田地,人们只能靠打猎或采集野果为生,这种方式根本无法养活很多人。
但是,当人类进入农耕时代后,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:土地该怎么分,才能保证大家都能生存?
很久以前,大家都是按公有制生活。也就是说,大家每天一起工作,到了晚上就休息。生产出来的粮食都集中起来,由部落统一管理,然后平均分配给每个人。
这种状态其实很好,如果真的能实现,那也挺棒的。不过问题来了,很快,随着不同的人掌握的生产力不一样,他们手里拥有的权力也不同了。权力和地位不一样了,阶级就开始出现了。
有权势的部落首领们渐渐不再愿意亲自干活,更喜欢指挥别人劳动,自己则享受这些劳动带来的好处。这种变化加快了人类社会的发展。随后,奴隶制度慢慢形成。
在这样的社会里,人们被分成不同的等级,有主人、普通人和奴隶。作为统治者,主人可以指挥奴隶工作,自己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要负责管理。
从原始社会后期到西周建立,奴隶制社会不断发展,社会结构也变得越来越复杂。上层的奴隶主逐渐过上了奢华的生活,而底层的奴隶则要忍受各种不公平的待遇。
接着,一个新的状况出现了。
在社会的底层,奴隶和平民发现,自己辛辛苦苦生产出来的多余东西,全都被上面的奴隶主拿走了。渐渐地,他们明白了:不管自己怎么拼命干活,多出来的那些东西永远都跟自己没关系。既然这样,为什么还要拼命干活呢?
直接躺平,只生产满足自己基本需求的物资不是不可以。
当越来越多的人抱有这样的想法时,这个部落的整体工作效率就开始明显下降了。面对这样的局面,奴隶主们开始采取各种措施,试图提升奴隶和普通民众的工作效率。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使用威胁手段。如果奴隶们不干活或工作消极,他们就会被直接处死。
但是时间一长,大家偷懒的本领越来越高,做起活来越来越不尽心。奴隶主们也不可能把所有奴隶都杀光,更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干活。
后来,奴隶主们发现:用各种奖励去诱惑奴隶,比威胁更加有效。
后来,那些有钱的人开始说,平民和奴隶生产出的多余物资,只需上交一部分,剩下的就可以自己留着。这样一来,生产得越多,平民和奴隶就能得到越多。
这样一来,大家的工作热情自然也大大提高。
但是很快,大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:虽然规定说大家耕种出来的粮食要上交一部分,但作为生产和劳动的奴隶和平民,他们当然想多留一些粮食给自己。
这样一来,在提交成果的时候,他们就会想方设法瞒报和漏报自己的生产情况。只要能隐藏一部分产出,剩下的就全归自己了。
在奴隶制时代,因为技术还很落后,奴隶主们根本不知道大家到底生产了多少东西。
因此,在商朝结束和西周开始的时候,人们开始推行井田制度。
在这套制度里,一块地被分成九块。其中八块分给了八个普通家庭来种。剩下的那一块,大家一起来种,但产出的粮食归国家所有。
这样一来,作为“王田”的那块土地,产出了多少粮食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百姓就算想瞒报,也很难做到。因为地里产出的粮食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就这样,井田制度诞生了。
然而,在井田制实施之后,两个核心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。
在古代,那些掌握权力的奴隶主总是想多收粮食。于是,他们就把最好的地留给自己种,叫作“公田”。而那些地力差的耕地,就分给普通百姓。这样,好地和差地的产出差距很大,大家分到的粮食还是不公平。
作为被征税的平民和奴隶,他们还是有一些办法可以逃避的。最简单的方法就是,自己的土地好好耕种,而对公家的土地则敷衍了事。
这两个问题直接导致了一个很离谱的情况。最肥沃的土地往往没人耕种,而那些贫瘠的土地反而能产出更多的粮食。这种情况对国家的整体生产非常不利,因为肥沃的土地没有得到充分利用。
后来,西周的统治者开始给井田制打补丁。经过多次修改,井田制变得越来越复杂。
首先,土地被分成三种类型。最肥沃的土地归最高层的统治者所有,被称为公田。虽然名义上属于国家,但实际上一直由这些统治者的奴隶主们占有和使用。
作为奴隶主,他们可以要求奴隶和普通百姓优先耕种他们的田地。如果耕种得不好,就会遭受各种惩罚。
接下来,那些稍微差一点的土地,就会分给普通百姓,或者地位不太高的贵族。这些人可以自己种地,不用把收获的粮食交出去。不过,他们也有责任,那就是干活和参军。国家建大工程或者打仗的时候,他们就得帮忙出力。
这些不用交粮食税的百姓,因为大多数住在京城附近,所以被称为“国人”。
还有些最差的土地,是分给那些地位最低、住在城市边缘的平民。这些平民因为住在乡下,所以被称作野人。野人虽然不是奴隶,但地位依旧很低。他们得先帮领主耕种土地,种完公田后,才能种自己的一小块地,来满足基本生活需求。
新版本的井田制实施起来明显更顺手。尽管这个制度导致本地人和外来人的地位悬殊,显得不太公平。但在实际操作中,却更为便捷。因为在操作过程中,本地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,往往会协助统治者压制外来人,使外来人不得不接受剥削。
这样一来,原本奴隶主因为各种躲税手段而损失的那部分“税”,就能间接地从野人阶层那里收上来了。
这样的规矩,对地位低下的野人和奴隶特别苛刻。因为在这种规矩下,主人几乎拿走了他们所有的劳动成果。不过,这对整个社会来说,使得社会结构更加稳固。至少,这样的规矩让原来的奴隶社会更容易管理了。
这就是井田制的真实情况。
说到底,井田制就是人们想出来的一种分配制度。虽然这个制度听起来很美好,但在实际执行过程中,却遇到了很大的困难。因此,为了更好地实施这种制度,人们不得不对其进行各种版本的调整。这样一来,底层的奴隶和平民就成了被剥削的对象。
俗话说,“哪里有压力,哪里就有反抗”。由于统治者施加的压力过大,普通百姓和奴隶自然会有所回应。面对强大的统治者,他们可能无法直接对抗,但可以选择消极怠工或是逃跑。
在春秋时代以前,由于生产条件较差,普通百姓和奴隶一旦逃离自己的居住地,进入真正的野外,生活会变得非常艰难。单是开垦土地这一项任务,就非常困难。因此,在春秋时代之前,这种极其严苛的控制还能勉强维持。
到了春秋时期以后,因为铁农具和牛耕的普及,开垦土地变得容易多了,生产效率也大大提高。许多普通百姓不再愿意忍受贵族的压迫,反抗越来越强烈。因此,春秋时期之后,井田制就完全崩溃了。
至于为什么很多历史学家认为井田制没有大范围推广,只是奴隶制社会的美好幻想,原因其实很简单。
在先秦时代,除了《孟子》《诗经》和《周礼》这几本书外,其他古籍很少提及井田制。由于缺少实物证据,我们无法证实西周时期统治者是否广泛实行了这一制度。
